今天看到新聞報導得知我們五、六年級生皆讀過撰寫「下雨天,真好」的女作家琦君過世了,享年90歲。她的逝去給了我許多感觸,一半是想起我國中時對她所有散文集的迷戀,另一半是感慨現今台灣文壇中已不見當時散文作家的文學修養及程度,更憂心時下學童已漸漸遠離所謂的正統文學教育。
回想當年,當國中同學都還在上課中偷偷在桌子底下看瓊瑤小說時,我卻對散文有極大的迷戀,而啟蒙我對散文的興趣正是琦君。國中的時候我的作文程度僅算中上,作文課有時要寫評論文,有時是抒情文。我的評論文總是寫的很差,但每當老師要我們寫抒情文時,我就很開心且很努力地用盡所有我能運用的優雅詞句拼湊出一篇文章。或許正值多愁善感的年紀,抒情散文對我有極大的吸引力,每每閱讀琦君的作品,我總能幻想自己身在其中,像是「看著」她筆下所描繪的純樸浙江、熱鬧杭州及時髦上海。我的思緒悠游在她筆下所描寫的人、事、物,彷彿自己變成了琦君,順著她對桂花雨的興奮、對母親的牽掛、對姨娘的愛恨複雜情緒而起伏。
每每與同學相偕去學校附近剛建好的市立圖書館借書,一看到琦君的作品就拼命搜刮借回家閱讀,那時候真覺得想挖到寶一樣,還真的很用功地閱讀「課外讀物」。那時看了許多琦君的作品,像是「三更有夢書當枕」、「煙愁」、「琴心」、「菁姐」、「青燈有味似兒時」、「此處有仙桃」及「水是故鄉甜」等,到現在我還能一一如數家珍。後來與家人移居澳洲時,電視播出的「橘子紅了」聽說亦出自她筆下,雖然沒有看過,但我可猜想出劇中的情節與描述。
放眼看去現在的台灣文壇已經沒有人可與琦君相比了,現在年輕的一輩看的都是庸俗的出版刊物,就連吳淡如那種還能稱的上作家。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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